常常记起那条路,那条通往佑祺大礼堂的长路。
路边夏有野荷秋有芦花,路的尽头,一株木芙蓉开的粉白嫣红;礼堂前面一片茂密的树林,秋冬时落叶无数。几次早上去时,遇见张总在扫落叶。平凡的四季野景常让我回味无穷,如悠远的旋律不断回放,那是民乐团最好的时光!
民乐团是市音协下设的一个民间团体。所谓民间团体就是无经费无供养的音乐社团,靠自费靠赞助靠创收来维持团队活动。全国的社团大抵如此吧,然而寒酸的经济基础妨碍不了富丽的音乐演绎和梦想的实现,风靡网络的北京"口琴大爷",演出场地就在公园的花坛一角;民间自发组织的《谷建芬创作歌曲专场演唱会》,也在席天幕地的公园举办,民间文艺社团活动浩如汪洋星海。
面对如此活跃的群体,有时在想,各地的群众艺术馆是群众艺术活动的组织?领导?管理?不如做个中介,把各种民间文艺社团与社会各界的需求做个对接,会比官方语言的领导管理更有温度。
展开剩余70%我们的民乐团以学校和地方文艺团体的老师和退休老师为骨干,集合一群老中青民乐爱好者组成。老师们都是地方上优秀的音乐人,几十年的教学和演艺生涯,练就了演奏的扎实功底,他们都有各自的绝活。
音乐家很少能致富,但每位老师都有引以为傲的业绩!本地的音乐基础教育和音乐特长生的培养是老师们出成果的领地。作为学徒,我敬仰他们。
民乐团训练和演出没有场地和经费,天宇集团的张总是民乐团疫情前后的第一个赞助人!他的佑祺服饰公司向民乐团敞开了大门,提供训练场地和午餐,赠送演出服装。我们在佑𣄃前后集训了二年多的时间,民乐团现有的保留的曲目:春江花月夜、 花好月圆、红花遍地开等大小1 2个曲目就是在那里开始演奏排练的。那时候老师们有的刚刚退休,有音乐傍身的人身体棒心态好,大家一团和气一身创劲地建设民乐团,热爱音乐的人聚在一起,困难成了乐事,辛苦成了浪漫。
民乐团集训时,老师们从各地准时赶来,风雨无阻,孙老师每次赶来都要往返骑行七十多公里路,从未迟到和早退;自称笛痴的赵老师厅官退休,就好民乐这一口,为了和老同学一起排演,每逢排练演出,专程从宁波赶回老家租房住下参加活动。
疫情前的冬天分外寒冷,最后几天冷的不想伸出手,但排练起来却忘了时间忘了寒冷!谱架上的音符变成弦弓上的乐声,是多么美妙的感觉!所有的乐声由那根细细的指挥棒牵引着,时而奔如巨瀑,时而幻如月影:乐声像一把绣花针,针脚细密的绣出一幅幅色彩旖丽的画卷;身在丝竹管弦之中,好像身在花丛身在云端,空中仿佛有无数的小精灵在飞舞,佑褀的礼堂变成了音乐的圣殿。
音乐首先是自悦而后悦人?有音乐滋养的人面对苦难的生活时应该比常人多一道诗意的屏障吧!所以我坚信我应该多旁人一份快乐美丽和坚韧!
喜欢排练时紧张又美好的感觉,演奏时大家严谨默契,休息时老师们居然都抽烟,都爱说笑话,有时高兴了檀板一敲,几个人唱上一段花鼓戏,吹拉弹唱的极富韵味,让我渐渐喜欢上了乡土味浓郁的家乡戏。
疫情之后张总的佑祺公司受大环境影响转型困难,我们离开了佑祺。时至今日,我一遍遍地回忆当时的我们,那时的我们更年轻,更有活力,那时的民乐团更像个艺术氛围浓厚、亲热和谐的大家庭,这一切都以佑祺为背景。
有多少民乐团就有多少个可爱的老师群,就会有多少个可敬的张总!以前有张总,以后还会有李总王总。只要有这些老师作音乐灵魂,有这些老总作经济后盾,民间艺术社团照样可以星火燎原,蓬蓬勃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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